孙保元的博客 http://bysun.org/blog

学五食堂的老人

  学五食堂,曾经江主席来过的地方,曾经留守几个学期的地方,曾经的牛肉丝,曾经的大饭缸……时间似乎过得很快,很多事情一晃就成为逝去的回忆。学五依然是学五,但物非人非,人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的只是点滴的痕迹。曾经在这里看球,人多的站都没地,可现在电视听不见声音了,座位却空了许多,日渐消落……竞争,无法避免的结果,不知它的未来。
  如今,虽然饭菜消凉,人丁没落,我却依然坚持常去看看,为了那份渐去的记忆,体验那份怀旧,也为了看看食堂里那两位老人。
  一位老人我都记不清是哪一年就在哪里了,或者以前也在别的食堂,一年四季,捡拾收整同学们吃完的饭盒,靠其卖钱维生。从没有看到过他的家人,一个三轮车也许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一年四季,似乎只有两身衣服,深蓝色的粗布衬出了他那花白的头发,每日机械式的做着相同的工作,默默的……每次用饭盒吃饭,总是尽量“搜刮”的干净一点,当他在场时,轻轻的递到他的手中,似乎这是对他唯一的祝福。现在食堂几乎都改成了快餐店,饭盒时代似乎已经过去,这里是那最后的“保留地”,保留下那个故事,渐渐远去……
  另一位老人,也许在去年秋才进入我的视线,但更为震撼。他,头发也以花白,似乎年过七旬,腰驼的弯成近乎90度,柱个拐杖。每次中午去,都能看到他坐在二楼南边靠近残食桶的那几个座位上,桌上堆着几个饭盒,眼睛盯着残食桶,待有同学送去吃完的饭盒,他就起动、直奔、翻阅、拿回、继续盯……整个过程持续大约一个小时,大约消耗一二十个剩饭盒,他的任务就完成了。一位老人,就这样每天靠捡吃同学的剩饭度日。BBS上曾经说他是一位教授,已退休多年,也有退休金,儿女也有工作,但依然如此,似乎钱留着有其它重用,似乎他这样做也有别的目的。还说他性格孤僻,不与外人交往,但在深入了解后似乎是因老年耳聋几乎听不见所致。眼睛依然有神,每次见他不似乞讨的模样,却如教书匠般育人警醒……曾经又一次为了证实,还跟踪过他,一路上检查着垃圾箱里的遗物,一直到三角地后的18楼,消失在那破败的楼洞里……
  如今我依然要去学五,但心中多了一份挂念,多了一份无奈。嘴里吃着饭,看着两位老人,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吃,一点都别浪费,尽管空空的饭盒会给第二位老人一些失落感,但也许这样才是他更希望看到的。生活不易,我们要努力,世间充满了感动,我们要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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