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元离开的日子,时间开始一改平常匆匆的步伐,开始慢慢的和我一起蹉跎。从国庆以后,我开始了新一轮的工作,但是依旧是闲。DUKE  university 的副校长的来访,让老板的时间紧张起来。每天我们也是上午听他的报告,下午实验。而我却要等老板闲下来时,才能开始我的工作了。给亲爱的爪蟾注射我一个学期来准备的东西,实在是件挺难熬的事情。在这里没有人能说一下经验上的东西,除了老板。我们开始几个人跑到那个小黑屋里去摸索那些看似很神秘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是老板的宝贝,也是我们这个实验室在这里称得上自豪的东西。男生们总是在摆弄那些生硬的仪器上表现更大的兴趣和天赋。 以前总是觉得老板有着太多的性别歧视,现在才发现,当面对这些的时候,当一个个大大咧咧的男生们把他们少有的耐心和细心表现出来的时候,我无语了。我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协助,干我该干的东西。

周三,JAMES 来到我们实验室和我们讨论目前的工作进展,和善的他来到我们这里,我们都很开心。讨论玩了,合影,也算是了却了大家的一桩莫大的心愿。同时每个人也是暗暗的咬牙,英语这个东西,一定能够要学好才行。

周四,本是周伯父的生日,上午还记着,下午想着要去取照片的事情,给忘了。最近就是有点健忘,只有一天三餐,和帮保元代寄东西的事情还是没有忘掉。当然还有睡觉的时候,总不会忘记去读一读那本《追风筝的人》。这本2007 年风靡一时的书,最近终于有幸能读读它了。每晚睡觉前,躺到床上,盖着被子,看着一本自己喜欢的书,那种感觉是我自大学毕业以来一直没有了的记忆。和保元交往的日子里,我总是那样的忙碌,忙碌到我自己已经快忘却了曾有的那份感觉。有人说,恋爱是盲目的。在恋爱中的我,不会承认那样的事实,但是我心里明白。人生在世,何必总是那样的清清楚楚呢!也许当我老的时候,这份盲目才是最值得去触及的回忆。

周五,自然到了用confocal 看我培养的爪蟾卵表达的情况了。和师姐,亚军一起,足足盯着仪器看了整整四个小时。没有老板的亲自指导,太多的迷茫,甚至我们也不是很明白我们拍到得是否是需要的结果。晚上到八点才去吃晚饭,心里多少有些沮丧。不知保元他们今晚去看望他生病的老板,一切是否安好?我默念着,工作需要的是清晰的头脑和端正的态度。我觉得自己的态度还是有点散漫,如果换了以前,不管怎样,至少我会自己先好好查资料,一切准备就绪才开始,而现在却是如此的慌忙。

和海文他们吃饭的时候,总是让我想起保元。生活本是这样,习惯了就好,只是现在的我还是有点习惯不了不能和他见面的感觉。尽管不是每次的相见是那样的缠绵和热恋,但是,只怕是无言的相处抑或猛烈的言语相击也是一种幸福。恋爱本是一件人生必经的一个故事,我把它看成我这一生中最为难得的奢侈的享受。现在我所能体会到的是两个城市的距离,或是两个国家的距离。

诺贝尔的奖项相继出来了。生理,物理,化学,文学,以及和平奖已经评出。化学和生理(医学)的奖项基本是与生物相关的,化学奖中GFP正是目前被我使用到实验中的一个重要的工具,在此非常感谢这些人,还有很多在幕后默默工作着的人们为现在的科研工作做出的努力。物理学奖评出的人,研究的是物质的不对称性问题。记得保元走前一天还给我讲过相关的知识,当我看到报道上讲述这个科研成果的时候,我真为自己能看懂而高兴,也真切地希望保元能在他的领域也干出点不一般的成绩。